地方和集团矛盾进一步激化前,金地集团管理层主动在权力的防线上撕开一个口子,试图通过向区域公司放权,以解决土地储备过于谨慎和与区域公司之间的嫌隙问题。
4月11日,金地集团董事长凌克签发文件,宣布已经深耕城市可基于自身条件和需要设立总监职位、推行片区制、成立新业务部门;文件同时强调加强各区域的投资力量。
早在2017年年初,金地集团总裁黄俊灿在华东区域公司年会上,宣布3年2000亿元的销售目标,并向所有的城市公司总经理喊出“当年不拿地,就免职”的军令状,区域公司的压力倍增。
与此同时,占据金地集团销售额前三名的华南区域、华东区域和华北区域出现土地储备拓展难题,过去一年,部分重点城市甚至未有土地进账,包括北京、深圳、苏州等。
困难之下,来自金地集团内外部的声音均认为,眼下的放权,象征意义大于实际,还远远不够;甚至有人认为,管理层谨小慎微的放权,或与数年前集团与掌控实权的“地方兵团”权力之争有关。
集权7年后,金地集团再次放权
4月11日,集团董事长凌克签发文件,宣布已经深耕城市可基于自身条件和需要设立总监职位、推行片区制、成立新业务部门;文件同时强调加强各区域的投资力量。
此举被解读为,“中央集权”的金地开始兑现放权诺言。1月20日,金地华东区域年会现场,集团总裁黄俊灿现场宣布,公司将在三年内冲击2000亿元的目标,并当场给城市负责人下了一道“军令状”,城市公司总经理当年拿不到地,即就地免职。
来自金地的内部人士透露,如此“激烈”的举措,在金地并不多见。并不多见的还有黄俊灿的放权“承诺”,更多的投资权限下放至区域公司。
“决策权并没有变”,来自金地集团的两位内部人士表达了几近相同的看法,组织架构及职务体系变更背后,管理层对管理半径的缩减,但相对于集团关于“投资”的放权承诺和区域公司的期望是有差距的。
7年前(2010年),金地集团和区域公司高管之间经历一场沸沸扬扬的争权之战,金地集团结束“地方兵团”模式,进行改革,重回“中央集权”模式。
就房地产开发环节最后重要的土地投资环节而言,无论金额大小,区域公司均无决策权限,决策事宜需上报至集团,即便是层层的审批程序让金地的投资流程庸长而缓慢,一切并未有改变。
据澎湃新闻了解,此次被认为放权的邮件,在投资方面仅是强调,增加区域投资力量;与此同时,部分城市的投资框架开始出现变化,在组织架构上出现区域公司,但该层面更多是专业把关,并未能突破集团对权力的控制。
缘何放权如此艰难。追溯到2002年,在市中心的初级战略的指导下,金地集团试图进入上海市场却频频受阻。在金地集团任职的赵汉忠临危受命接棒上海,并大胆提出改走郊区路线,此后在上海的嘉定圈地2100亩,牢牢站稳了脚跟。
至2009年,整个金地集团的营业收入为120.98亿元,而上海公司的营业收入为54亿元,占比过半。上海公司“一区独大”,管理和决策层面过分、长期的倚重赵汉忠,导致总部管控的缺位,以致“诸侯割据”。
2010年,成为金地集团管理模式的分水岭。随着金地集团多位高管的离职,董事长凌克将管理权收归至集团,改变了早年的土地市场的冒进风格,收购土地变得谨小慎微,但金地集团的发展并未有更多起色。
直到2014年起,金地的转型初见成效,当年金地的销售额490亿元,在全国房企中排名升至16位;2016年,金地实现销售金额1006亿元人民币,同比增长63%,在全国房企中排名12位。
但是,金地集团对投资权利的谨慎和繁琐的流程,让这家开始追求规模的公司在土地市场,特别是并购市场错失众多机会。
苏州、深圳等重点城市面临项目荒
土地储备事一个房地产公司扩张的兵马和粮草,要实现3年2000亿元的目标,金地集团解决的首要问题即是土地。
2022-02-17 10:28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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